对此亦无一语怨怼。从耶律余睹进入灵州到嵬名察哥来到的这段时间虽短,但萧庆等还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修筑灵州城防,嵬名察哥见他们如此尽心尽力,自己却一来就夺了灵州城防,虽是势在必行,心中却也不免微有愧疚,又对耶律余睹一心为公的行径深为欣赏,心想:“他究竟和宗翰不是同族,将来若击退了折彦冲,或可试着劝他效忠我大夏,那我西朝便又得一庭柱!”党项与契丹有近百年的甥舅情谊,非女真可比,所以耶律余睹比宗翰更容易得到嵬名察哥信任。
大军安定之后,嵬名察哥便要带宗翰前往中兴府参见夏主乾顺,临行前问耶律余睹道:“此去陛下必问攻守之计,不知都统可有以教我。”
耶律余睹慌忙谦逊,连称“岂敢”!嵬名察哥再三请教,其意甚诚,耶律余睹这才道:“折彦冲如今尚稍有所忌者,江南赵构、河南六王。赵构必不敢兵,而黄河有曹广弼镇守,当初三家夹攻时他犹能巍然不动,何况现在?如今云中已破,可以说折彦冲已无后顾之忧。明春汉军必倾国而来,耶律余睹斗胆,说一句逆耳的话:以当前局势而论,西夏要想全国而胜,已无可能;全军而胜,亦甚渺茫。”
嵬名察哥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知道耶律余睹的意思 是西夏纵然胜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