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沽。
折彦冲看着周华的尸身默然无语,旁边的卫兵本来都很担心折彦冲会暴怒,但此刻见到皇帝一言不的样子却更感害怕,他们宁可皇帝即刻便作出来!但折彦冲没有,他的手按在周华僵硬了的尸体上,眼睛一片迷茫,似乎在思 考着很远,很远的事情。
“尔成,”不知过了多久,折彦冲才打破沉默,他的视线依然没有离开周华,但话却明显是在问周华的副手魏尔成:“你跟了我多久了?”
“十年了。”魏尔成说。
“哦,十年了,那也就是跟着周华十年了……”
“是。”魏尔成无悲无喜地说。
折彦冲问:“周华死了,你不伤心?”
魏尔成道:“臣在路上已哭过了,陛下跟前,不敢事态。”
折彦冲没有欢意地笑了笑——这是一种不亵渎死者的沉重微笑:“是啊,你能如此克制,很好,很好,毕竟是在军校里念过书的高才,知道轻重……”他的话一直很轻,说到这里才忽然转为凝重,抓起周华自刎的刀,交给近侍道:“去,替这把刀配一套好鞘,我要时时佩戴,以警我今日之失。”
魏尔成等中亲卫闻言都刷的跪了下来,齐声道:“陛下!”折彦冲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