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当年我漏夜三更,就起来到你家门前等候,等着见你这个岳宣抚使一面,向你密陈‘足兵’、‘足财’、‘树威’、‘树人’四条大计,可惜我一派拳拳之心,换来的却是你的喝斥、冷脸还有一次次的贬抑。居然连你们家的门房,也敢拿脏水泼我,说是岳大帅亲口吩咐了,再不让我踏入岳府半步,因为我这种人不配跟岳大帅说上半句话。”
他面目狰狞地伏下身子,看着身着囚服的岳飞,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岳大帅,你若早用我计,此刻恐怕早已是龙飞九天,又怎么陷于今日的局面。如今,你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岳飞却兀自不语不动,恍若不觉。
万俟卨双目一瞪,右手用力捉起岳飞的头发,喝道:“岳飞,本官在跟你说话,你为何不答?”
旁边的岳云怒哼了一声,正欲开口,岳飞却忽然张开了眼。
万俟卨与他那神光明澈的眼神一撞,满腔的底气不知不觉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松手放开岳飞的头发,还连连退了几步,
岳飞微笑张口:“因为你不配!”
“你!”这五个字尤如五把刀子,深深地扎入了万俟卨的心,他的脸徒然涨得通红,又迅速变得酱紫,伸手扶住旁边的柱子,张大了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