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喜心头一震,低下头去,不敢直视秦桧的眼光。
虽然平日里他隐隐也猜到了他义父的心思,但却极少听他有如今日这般直白地说过,一时间他心下震骇,连刚进来想说的急事也忘了。
难道是因为义父的心里终于去了那个岳飞?
秦桧嘴角露出一丝笑,又伏下身去看他的字,信口问道:“喜儿,你匆匆而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秦喜这才猛然省起,抬头蹙眉道:“方才宫中刘迪传讯,说韩世忠骑马闯宫,宫中御卫拦截不住,韩世忠直抵驾前……”
他犹豫了一下,才接着说了下去:“刘迪还说,当今的官家听了韩世忠的劝谏,不但立即下诏赦免岳飞死罪,还亲自飞骑出宫,直闯西直门……”
秦桧哑然失笑,也不抬头,叹道:“这个刘迪,还当什么太监头子,他应该到飘香坊的茶楼去说书。当今的皇帝官家,力气刚够端起一只金碗吃饭。飞骑?难道就骑着那只煽过的青骡子,能从大内皇城直跑到西直门?”
秦喜附和着勉强咧了咧嘴,正待说话,秦桧却又开口说道:“方今这个官家,我是最了解不过。装模作样发个圣旨,搏得韩世忠的几分感激,将恶人留给我一个人做,不过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