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与义父谈及包大仁的这份折子,亦是想起了当年王荆公的那场变法。勾龙大人所见,果与下官父子不谋而合。”
勾龙如渊轻轻一笑:“如此说来,秦相对于此议想必早有定见,却不知……”
秦桧尚未及答话,秦喜已然先行笑道:“勾龙大人掌洛学正宗,对于此议尚无成见,我义父又岂是食古不化之人,事急从权,临机决断,本来便是国之常例,所以……”
“不”,勾龙如渊缓缓摇首:“秦相误会学生的意思了!”
秦喜微一错愕,秦桧的嘴角却是弯出了一丝笑:“如渊的意思是……”
勾龙如渊长身,向秦桧肃容一鞠:“学生此来,是恳求秦相,为天下苍生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个条陈真正通过颁行!”
秦喜忍不住唤出了声来:“什么?”
…… ……
瓢泼的雨,也浇不开笼罩在金兵临时大营头上那深浓的黑。
呼喊号叫之声,响遍了这片天地。
往往是两个人已然举刀挥出,才从对方的传来叫唤声里分辨出站在自己对面依稀是自己的同袍,但在这个时候,如果有一方略一犹豫收刀,却便会在那错愕的瞬间被对手的刀贯穿了身躯,然后在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