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自以身犯险,微臣身为舒州城守,又岂能……”
“朕的话还没说完”,赵匡胤再不奈看他表演,口气中透出了一股寒意:“你身为舒州知府,除了守城军士之外,必须是最后一个退出舒州城的人,你明白了么?”
…… ……
赵匡胤望着急急告退的黄继迁,那再顾不上风度仪态,三步并两步奔行而去的身影,想起自己点捡舒州资料时翻阅过的这位黄知府历年来的对答劄子,那种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不由得轻轻一叹。
总有些时候,总有些变化,是不由自主的。
在一个泥沙俱下的大环境下,能持得住节气的,永远只能是极少数人。
上好德,则民用正;上好邪,则民用佞。
千古以还,不外如是!
所以他原本就没有为难这位黄继迁黄知府的意思。
他相信为了自己的性命,这位黄知府这几天里,必然会不眠不休,夜以继日,务求早日将城中所有百姓,迁出舒州城。
这种放弃了某些原则的人办起事来,往往却会比那些真君子来得更为迅捷有效。
时间应该还是够的。
他负手,望着庭院中一片公孙树的叶子,缓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