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小六,你们再这样收钱,我们老百姓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啊!”。
包大仁尤未曾挤进那百来号人团团围着的一家飘香坊分店,却已隐约看着一名青衣老者正拉着征收捐赋的军官的手,涕泪交流地哭诉着。
“你也知道,我们一起从蜀中迁到这里,千里迢迢,背景离乡,我是多不容易找到这份工,老汉已经五十九岁了啊,你说,被这里赶出来了我还能去哪里?阿,你说?!”
这名青衣老者似乎与被他唤做小六的军官是旧识,那名军官皱着眉,一直苦笑着,却是说不出话来。
周围围着的一堆人,不停地指指戳戳,包大仁听在耳里,却都是在数落着那几名军士跟加征捐赋的不是。
那名青衣老汉说着眼看就要跪了下来,被唤作小六的军官连忙拉住了,叫道:“老顾头,你这跟我闹的是哪一出,我们又没有收你一分钱,我们收的明明就是他们这些有钱人的啊,明明是这些为富不仁的鸟人在为难我们这些饭都吃不饱的穷汉,怎么会说是我在为难你?”
他长相粗豪,嗓门也自极大,虽然现下已算得上是温言说话,却尤自振得众人耳中隆隆作响。
那名青衣老者看上去就是一脸老实憨厚的模样,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