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官场的习气,是何等的不堪。
只是他与岳飞不同的是,他比在外征战日久的岳飞,更明白造成这种局势的关碍。
并不是天下读书人,真的就这么气节尽失。
只是秦桧当国十余年来,从科考到用人,无不以他自己的那一套来主持筛选,与之不合的,一概摒之不用,甚至朝堂上原本那些有所坚持的臣子,也绝大多数被其降职贬官,投闲置散,反而是那些善于对他阿谀奉承之人,往往破格擢用,骤得高位,此消彼长之下,临安城里的这个小朝廷,精于观颜察色、钻营奔走之人倒是占据了大半,也正因此,昔日其实人人皆知岳飞之案本是冤案,却是除了自己之外,再无半个文臣为岳飞辨上一字半句,倒是险些将冤案办成了铁案。
只是何铸却无意与岳飞在这上面纠缠争辩,他微微皱眉,说道:“是以鹏举因此痛定思痛,希望能以武将代文臣,夺得操执国是之大权?”
“夺权?”岳飞讶然说道:“何大人何出此言?”
何铸手按桌边,慢慢站起身来:“此次鹏举大力支持包大仁推行那两项捐赋,难道真的不曾存有这样的念头?”
“当今天子官家推崇元佑之治,而鄙弃荆公新法,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此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