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举……”
岳飞截道:“何大人觉得,应当在何种方式下通过推行这两项条陈,方显得当?”
何铸沉声道:“自然是待得天子官家得胜还朝,召集文武群臣共同商议,若能大家一致……”
他忽然却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不由得停住了口。
岳飞哈哈笑了起来:“何大人终于明白了。”
“岳飞不是读书人,不懂得什么祖制天理,但岳飞却也知道,若是待得陛下还朝,召集群臣共议是法,那若不是不了了之,便是要陛下力排众议,乾纲独断,此时陛下既然任岳飞为临安留守,那便由岳飞来做这个恶人好了,又何苦将陛下也绕将进去?”
他回望何铸,眼神清澈而真诚:“岳飞所思所想,只有一件事情,那便是这两项条陈,到底是不是真的对于穷苦百姓,能够有所裨益,这是岳飞的真心话,不知何大人信也不信?”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坐倒在椅子上:“大家都是为着同一个大宋,同一些百姓,又何必要有这么多的顾虑,又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计算?岳飞的狡计百出,都是对着想来侵略大宋的敌人,而从不是对着自己的同僚。”
何铸愣了半晌,斟满酒杯一饮而尽,苦笑道:“鹏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