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的卑贱戏子,今日居然也能在本官面前人五人六地侃侃而谈,还能为一己私欲,鼓捣出祸国殃民的什么加征捐赋之说,掀起临安城内偌大的风雨,果然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
周围围观的人群欲发堵得满满的,此时不断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临安城内,尽多小道消息,万俟卨与包大仁昔日朝堂之上的交锋,也算得上是一件趣事,迄今早已有四五个不同的说法四处传播,实可谓街知巷闻,今日能得见这两位故事中的人物狭路相逢,当街论辩,自然是观者如潮。
包大仁微微皱眉,心下隐隐有几分不妥的感觉。
他与万俟卨相识数载,早已知道此人心胸狭小、睚眦必报,更唯权势是崇,钻营拍马,无所不用其极,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但其为人诡计多端、阴狠狡毒,却也绝不是不学无术之徒,原本便是秦桧党徒在朝中的一大走狗臂助。
只是他当日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自己揭出诬陷岳飞一事,是天子官家钦命问罪的钦犯,下至诏狱,等待有司推鞫其罪,此时天子官家征战在外,照理说哪怕是知临安留守的岳飞,也没有权力将其释放出来才是。
但现在万俟卨却不但公然出狱,而且身着绯色官服,显是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