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如此肆无忌惮地行事,莫不是他知道了些连自己都不未曾掌握的前线局势?
秦桧曾身陷金国数年,这些年来又惯常接待奔走于宋金之间的两国使者,有些特殊的渠道,并没有什么不可能。
岳飞微微地吁了口气,强自按捺下心头的焦躁,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不管如何,此时自己置身于临安城,对于前线战情,鞭长莫及,若是有什么鲁莽举动,一不小心,反是打乱了天子官家的全盘计划。
昔日天子官家的话,他至今还是记得。
他相信天子官家必将凯旋归来,同时自己也一定会做到对于天子官家的承诺,替他守好这个大后方。
越是在这等形势混浊不明的时刻,自己越不能有任何超常的举动。
在这种时候,许多原本并不严重的举动,却都适足以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抬起眼,望着眼前的将领,正欲说话,蓦地却是转脸向门外,眸中精光一闪。
门帘卷处,刘琦带着一身的征尘,大踏步地撞了进来。
他与岳飞相熟,出入从来都是自来自去,不经通报。
岳飞微微一愕:“刘帅不是在前线整饬军队,何时回到了临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