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斗,自己此时的位置虽则是风口浪尖,但若真能办得好这个差使,却也自然在无形中成为了代表文官系统压倒武将系统的一个重要人物,对于挽回自己在朝中声望扫地的形象,也自是大有助益。
是以他一直汲汲于如何将这桩案子从严从重,找些人出来杀一儆百,无奈这些天来详察帐目,却是一来二去,清楚无比,纵是其惯于罗织罪名,也自难以在其中找出什么可以入罪的东西。
若是在平日里办案,这倒也是小事一桩,大理寺内,尽有一百余种刑具,足可以撬开任何一个人的嘴巴,再者说,纵然一切无据,也不过是官字两个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己总是能找出一番说法来。莫说眼前这些人不过是一些出身行伍的低级军官,便是岳飞岳大帅,当日不也在自己的堂下被定罪圈斩。
但他现在却是不敢。
今时不同往日,眼下的临安城已然不比昔日自己刑讯岳飞之时,眼下武将系统的代表岳飞权知临安留守,他原本在军队之中便是声高位隆,眼下临安城内一应军士,更是顺理成章地无不听从调遣,如臂使掌,若是自己再使用昔日那般以严刑酷法造出供词,罗织罪状的老方法,只怕岳飞耐不住率着军士打上门来,到时自己还是第一个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