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几宗罪名,似是看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徒然间开口大笑,前仰后合。
万俟卨此时已压下了心中的怔忡,恢复了平日里阴骛的神色,缓缓说道:“勾结外臣,交连朋党,串连边将,欲行不轨,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名,宗年兄非但不幡然醒悟,痛悔前非,反倒如此欢欣鼓舞,甘之如饴,倒真当得上一句丧心病狂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喜欢安什么罪名,宗某倒是未曾介怀”,宗颖目光望向万俟卨,嘴角兀自挂着一丝笑:“宗某只是在好笑年兄何时变得如此光明磊落,怎地连这等荒谬的东西,都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年兄就不怕来日朝堂之上,这一纸批文,将会成为你如何构陷朝臣的铁证?!”
东市刑场历来是临安城人看热闹的好地方,此时距提宗颖到此已有一段时间,周围虽然都是万俟卨带来的役吏把守,却也已然围上了不少人。
有宋一朝,邸报发达,纵是临安城中升斗小民,亦有不少对于朝中局势颇有了解之人,早已在外层向着其他不知内情的人解说了起来。
宗颖的话语落处,那些围观人中便自响起了一阵低低地嗡笑声。
万俟卨的眼角微微抽动了几下。
他自己也不明白秦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