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到了几乎无可忍受的地步。
早前一阵,这群女真军士在金兀术指挥下,尤自能排班轮哨,但现今却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对于现在的处境抱有什么信心,他们原本便是连月作战,疲累不堪,胸中那股斗志一松懈下来,一个两个顿时再自支撑不住,东一堆西一堆地散堆各处,再不复昔时军纪严明、阵容修整的模样。
金兀术直起身,依旧利如鹰隼的双目扫过那群女真战士现在的境况,却只是轻轻一叹。
在今时今日的境况之下,纵然连他亦自对于如何突围出谷殊无半点把握,又如何来苛责这些寻常军士。
他先前也曾怀疑过宋军四路铁军齐集的真实性,却是在通过种种途径确认了南国天子官家现下亦置身于山头之上的时候,便自打消了这个困惑。
虽然如今他对于那个南国的天子皇帝是否当真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再不如昔日般庸怯懦弱的说法已然不如先前般如此嗤之以鼻,不予采信,但不管怎么说,南国天子身系一国祸福,若无万不得已之必要,自不必亲身犯险,是以南国天子此次不但御架亲征,甚至在这等时刻尤自置身于最前沿,唯一的可能便是要约束这齐集此地的四支大宋铁军。
毕竟宋国的四员虎将,均是当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