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欧阳文忠公亲手所书,‘官者,当志其大,舍其细;先其急,后其缓;专利国家而不为身谋’,我辈台谏清议之官,无不念兹在兹,无日或忘。眼下如渊忝为台谏之长,又岂会为一身之皮囊,舍朝纲之大义?”
他抬眼,望向那阳光下耀眼生辉的燿燿刀枪,却是傲然而笑:“书生不知军令如山,只知朝纲大义!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却有一颗大好头颅!”
他仰着头,却是迎着锃亮的刀枪,更跨上了两步。
身后的那些台谏言官受他的鼓舞,手挽手,亦自一起上前。
那群军士,却是不由得为其气势所慑,微微后退了些许,手中的刀枪,却也不自觉垂了下来。
自来识英雄重英雄,尤其是这些沙场之上,刀枪林中滚过来的人,向来最为敬重的,便是铁铮铮的汉子,有血性的男儿。
眼下勾龙如渊虽则一介书生,但笑对刀兵,却是自有一番风骨,让他们却是不由得生起了一种熟悉之感,一时间不少人恍似觉得文人士子之间,倒也不若想象中般一无是处。
那名为首的军官心下亦自微微踌躇,然则抬头望辩阳光,却是已近卯时,当下微一咬牙,挥手:“上,架开一干大人!”
军令如山,不可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