隅,却是向来喜欢以中兴之祖自居,这等“耻”字当头的仪式,实不啻于往这位天子官家以太平粉饰起来的颜面上扇耳光,太常寺又怎么会如此不识趣,来做这样的事情?!
若不是其间碍着一个“孝”字,只怕早已是上下一心,一道旨意废除了这个不合时宜的东西了。
更何况,现下临安城内沸反盈天,各部院有司,倒是有多半已是不理事务,要不是因着太常寺衙门原来便只是掌管卤薄仪仗的清水职司,非是那些可借国法擅行私意的刑狱部院可比,主掌太常寺的太常卿胡不恶又是年过七旬的老人,向来并未曾过深地介入到朝堂之上的文武争端之中,只怕这一节应奉的“明耻献祭”,早已被大家伙抛到九宵云外。
倒是现下主常临安防务的刘琦对于这座节烈贤良祠十分钦慕,日前曾说过要与他一同前来致祭,只是此时军队入值临安各部院衙门,而秦桧与岳飞又双双被扣在宫中,刘琦实质上成为临安城内一应大小事务最终裁决人,要维持眼下这等暂时的平和均势以待天子官家归来,全仗他闪转腾挪的功夫,只要稍有不慎,便自变生顷刻,是以此时刘琦可谓日理万机,千头万绪,纵然心下再为渴慕,也未必倒能成行,是以包大仁见他未至,却也并未曾再去打扰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