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把柄,只怕在这位一意想闯荡一番大事业的大金皇帝心中,对于自己此次这等表现,早已是深恶痛绝,纵然还念及些许原先的旧情,不以加诛已是天大的体面,罢官免职,投闲置散,几乎已经是必然的事情了。
虽则上过战场的人都知道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天下间没有永远不败的军队,也没有永远不打败仗的将军,无奈当前这位大金皇帝虽然心雄万丈,却是从来未曾上过战场,在自己这一辈的一些宠臣有意无意地引导之下,更是自来便以为大金铁骑纵横天下,踏马中原不过是想当然的事情,若不是完颜昌、金兀术一干人竭力阻止,只怕这场伐宋之战,早在这位大金皇帝刚刚坐稳大位的时候就已然开始打了起来。
现下虽说自己并不是这支大军的主帅,而此次陷入眼下这等局面,也是因着宋军的战力、谋略都比之想像之中要不知高明多少,然而坐在千里之外金殿之中的大金皇帝不会管这些,那些立身朝堂终日清议的议政重臣们不会管这些,他们只知道大金铁骑以往对上宋国的军队,都是百战百胜;他们只知道宋国不过是偏安江南一隅的居弱小邦,此次大金倾全族之精锐而来,必然应该是望风披靡,攻无不克;若非当前这位大金皇帝一心跃马立威,而金兀术又希望能携大军之势不战而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