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的长篇大论,哂道:“谤讪君父的事情,王将军做得也不是一趟两趟,这次又假客气什么?以其让你留着腹诽,倒不如说出来畅快!”
王贵摸摸头,嘿笑了几声,却是来了个默认。
这些日子来,他与赵匡胤倒也相处得熟了,赵匡胤本是弓马皇帝,军旅之中不喜虚文,倒也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反自是喜欢与这些军士们打成一片,是以时日一久,王贵倒也没有多少束手束脚的感觉,方才也不过是半开玩笑罢了。
赵匡胤斜望他一眼,皱眉道:“大好男儿,怎地还如此婆妈,有屁就放,莫不是还要等着朕三顾茅庐?”
王贵望着赵匡胤,原本满腹的疑惑却又被那可以从这位天子大帅身上感受得到的强大自信冲淡了不少,思索了许久的话语却是变得有几分期期艾艾地出口说道:“末将只是觉得,金兀术此人,久历沙场,心志弥坚,虽然有邀约天子官家亲自和谈之说,眼下他们的情形确实也似是到了应当求和的地步,并没有什么不合情理之处,但是……但是……”
他皱着眉,似乎也知道自己这么讲并没有什么逻辑,但却又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形容,好半晌之后,才自挣出一句:“金兀术不是这么容易就甘愿死心低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