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国民心之所向,明白了若是真正想将南国宋室纳入女真人的版图,那攻陷一百个、一千个城池,或许还不如真正掐灭了宋国皇室的血脉来得重要。
所以金兀术南下之际,一路势如破竹,但纵然攻破城池,至多也只不过是纵马劫掠一番,甚至从不分军据守,一心一意,就只追着眼前这个新登基的南国天子的后面跑,因为在金兀术看来,只要捉住了这个宋室皇族最后的血脉,那个喧赫一时的煌煌大宋,自然也就是烟消云散。
是以当时他们虽然从来未曾见过面,然而金兀术为了防止到时让这位宋国皇帝又一次混迹逃跑,早已请得高手画人摹拟肖像,看得却也自是熟极而流。
那些日子在舒州城下,一则是距离太远,又复终日里厮杀得沙尘滚滚,而金兀术身为大帅,坐镇中军,只是遥遥相望,并看不清面目;二则是在金兀术的心目之中,这个南国的天子皇帝,一直就是一个懦弱无能,对于女真大军闻风丧胆的无胆鼠辈,莫说是根本未曾看清颜面,纵然是真正在舒州城下看清了那个全身甲胄的监军将军的模样,只怕也决不敢将眼前那个凛若天神的赫赫英雄跟心目中那个对于女真大金一向卑躬屈膝得近乎谄媚的南国天子联系在一起。
也直至今时今日,赵匡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