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的契丹人,当日里独自一人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之将倾,将契丹辽国由亡国灭种的边缘强行拉了回来,远走边荒漠北,以那些沿路收拢的残败之师,一方面力振荒蛮,为自己的族人重新建立起一块生息之地;一方面又能力拒号称天下无敌的女真铁骑凡数十年之久,终究使得契丹人的血脉能在那天之西北的地方延续下去,实在是雄姿英发,惊才羡艳,只可惜终究独木难支大厦,如今却也已然是垂垂老矣。
一念及此,赵匡胤的心中对于这位耶律大石不由得涌起了一分惺惺相惜之念,却又自为之一叹。
金兀术自顾自地接着说道:“耶律大石若是一朝病逝,则契丹辽人之中再无如他那样的人才,其妻其子,守成有余,进取不足,纵能保得住现今荒西漠北那份基业不失,也势必再难对我大金有太大威胁,是以对于所谓的西辽之地,平日里于边境之地,屯军威慑即可,实不宜为了那片不毛之地大动干戈,劳民伤财,徒耗国力。”
赵匡胤轻轻点头,心下也颇为赞同金兀术之言。
光凭能对于敌我形势这番理解,不贪功、不自骄,金兀术便确实是一个可以出将入相的人物。
他现下也自听出了几分味道,倾听着金兀术的长篇大论,丝毫没有半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