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
关辉只好收起了不法念头,提心吊胆地等待着吕芳的裁决。
吕芳终于抑制住了内心的悲痛,哽咽着说:“回主子的话,其实……其实主子醒来之后问奴婢的贱名,奴婢就晓得主子定是把前事都忘了……”
“不许哭!”关辉连忙喝止他:“那边跪了百十来个内侍宫女,你身为司礼监掌印,中宫第一号人物,整日价哭哭啼啼,以后在那帮奴婢面前还有什么威信?!”
吕芳抹了把眼泪:“奴婢谢主子恩典!”
关辉试探着说:“你晓得朕把前事都忘了,难道未曾想到朕已经不是昨日那个嘉靖皇帝了?”
吕芳心里一惊,难道主子万岁业遭此劫难,竟然开了传说中的“天眼”,能看到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当即就吓出了一身冷汗,膝盖哆嗦着又要习惯性地下跪,却突然想起来主子万岁爷刚刚颁下了“约法三章”的口谕,自己若是跪下去恐有抗旨之嫌,只好将膝盖半弯着,保持着这种尽管难受却既谦恭又不抗命的姿势,说:“回主子的话,奴婢不敢有那等大逆不道的念头!”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关辉继续大着胆子试探:“这等蹊跷之事,你竟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么?你就未曾想过朕或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