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主子的一片忠心,出于维护天家体面和主子威严,他不顾君臣之大防,在这**肃穆的太和殿上“吭吭”咳嗽了一声。
朱厚熜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这座金銮殿的主人,这里是自己的工作场所,不是让自己参观游览的,不由得面色一红,赶紧坐在了御座上。坐定之后,他按照吕芳的吩咐,说:“诸卿家平身。”
偌大的一个金銮殿跪满了人,皇上不可能扯着嗓子喊,不过自有黄门内侍复述着皇上的口谕:“皇上有旨,诸臣工免礼平身!”声音雄浑洪亮,简直不象是一个被阉割的废人,显然是经过千挑万选的。
“谢皇上!”满朝文武再次叩头谢恩,站了起来,抱着记事用的笏板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此刻的朝堂一片肃静,倒真有几分天家威严。
朱厚熜转头看看身后站着的吕芳——他刚刚悄无声息地走上御台,站到了朱厚熜的身后。
吕芳微微点了点头,朱厚熜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诸卿家有事出班奏对,无事散班退朝。”
这是吕芳刚刚教给他的话,他觉得这实在是太简单太不负责任了,可吕芳告诉他历朝历代垂拱九重的天子都是这样说的,除非他自己有重大决定要宣布。朱厚熜想想觉得自己根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