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芳止住悲声,问:“主子,不上朝了么?”
朱厚熜长叹一声:“唉!发生那等事体,你说朕还有何颜面安坐朝堂!”
“昨晚之事只宫中人等知晓,虽圣体无忧,毕竟有碍主子圣明,奴婢已吩咐下去,有敢说出去半个字的,立刻打死。”吕芳说:“奴婢斗胆劝谏主子一句,若说往日,派人着他们散班便是。只是……只是……”
他的话没有敢说出口,但朱厚熜已经明白了,是自己命黄锦传旨,让满朝文武等在朝堂之上,现在突然又不去了,这不是在拿着大明王朝中央政府三品以上官员涮着玩吗?不但有损天家威严,更有伤朝廷体面。他叹了一口气,说:“你说的倒在理。只是朕连人都不识得,却怎好听他们奏对?”
“回主子的话,不妨事的,”吕芳说:“奏对之时,提议之人要报上姓名官职,主子留意听着就晓得了。”
“此前朝政朕已全然不记得了,臣子所奏之事,朕该如何作答?”
“回主子的话,主子乃是一言九鼎的天子,天音一启便是金科玉律,天下臣民百姓无不凛然奉行……”
吕芳正在说着,朱厚熜的脸又沉了下来:“亏得朕待你为腹心肱股,将我大明九州国运、亿兆民生都交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