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省也只万多两。”
朱厚熜牙齿打起了架:“这……这么说,这二十四只盘子就比两省一年的赋税总和都多?”(我真这么一摔,打十辈子的工都赔不起啊!)
“主子心里装着九州万方,自然不会把银钱物价之类的小事记在心里了。”吕芳说:“毕竟有关天家体面,不能如寻常小户那般斤斤计较,便是主子方才进的那顿早点,也抵得上中等人家一年的用度了。”
朱厚熜说:“你不必如此讽谏,朕也晓得你要说什么。只是朕如今什么也不记得了,有心纠偏除弊也不晓得该从何入手。你有何建议不妨说出来让朕听听。”
虽说有心,但吕芳毕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直指主子以前的失政,只能说:“主子圣明天纵,便是做那尧舜之君,也只在一振作之间。奴婢是个下人,不敢就朝政得失随意置喙。”
朱厚熜明白吕芳的难处,也想试试自己的本事而不想太倚重别人,便说:“你要耍滑头朕也由着你,你给朕把《大明律》、《明会典》那些文件都给朕抱过来……哦,还有明太祖朱元璋、明成祖朱棣的《实录》,也给朕找来……”
吕芳赶紧跪下说:“主子,不可直呼先帝爷圣名啊!太祖乃是高皇帝,成祖乃是文皇帝,主子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