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他说:“亏你还当着我大明户部尚书,执掌国朝财政,区区五十万两银子的钱粮便把你吓住了?你户部也是匡算过的,各省百姓杂役折银征收,国朝赋税收入每年增加在五百万两以上,子粒田征税和官绅一体纳粮又多了税银何止五百万两田赋何止五百万石!只拿百分之二、三出来给民夫发工钱你都不愿意,朕真真不晓得你这山西老抠到底要把那些银子留着做何之用!”
“回皇上,朝廷赋税虽增加了不少,但所需开支之处也有很多,旁的不说,今年内廷开支便不能如去年一般只一百万两了。”马宪成感慨地说:“再苦也不能苦了君父,皇上四季常服不过八套,日常饮食菜肴不过五味,推衣衣之藩王使臣官吏军卒,节用用之禄饷军国之需,让臣等感激涕零却又羞愧难当……”
“啧啧啧,”朱厚熜一连串的咋舌声打断了马宪成的话,摇头笑道:“朕以前只晓得你马部堂动辄批龙鳞,议事之时一点面子都不给朕留,却不曾想到你拍起朕的马屁来竟是如此炉火纯青不露痕迹!既然如此,你为何又不顾及朕的名声?朕推行新政、实行一条鞭法才刚半年,明发全国的诏书墨迹未干,却又给百姓摊派杂役,让他们无偿给朝廷给朕卖苦力,天下百姓心中会做何之想?还能不骂朕是那言而无信、苛政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