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只是官绅一体纳粮,此刻的张居正也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反对新政;而自己用于说服朝臣推行一条鞭法的那一大段话“母诞一子,必哺育使之活;天生一人,必给食使之活。此天道之存焉,亦人道之存焉。岂有一二人夺百人千人万人之田地使之饥寒而天道不沦人道不丧者!天道沦、人道丧,则大乱之源起。民失其田,国必失其民,国失其民则未见有不大乱而尚能存焉!是故失田则无民,无民则亡国!”根本就是出自海瑞抑制豪强土地兼并的文章,海瑞此刻也跟着全国各地的举子一起反对自己,这是多么可笑而又多么荒谬的事情啊!难道我这样做,错了么?我真的错了么?
连张居正和海瑞都这样,更遑论其他那些深受封建礼教毒害的举子,朱厚熜的心中原本有千言万语想与那些朝廷未来的栋梁之材说一说,此刻却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吕芳见主子没来由地傻笑起来,忙提醒说:“主子,高学士杨大人他们给举子跪下了都无济于事,看来那些举子是铁了心要和主子对着干,是不是……”
朱厚熜猛地回过神来,看看高仪杨慎他们背后站着的那一排排手按刀柄的镇抚司校尉军卒,摇摇头说:“今日若有一人流血,事态便不可收拾,朕的恶名千秋万代也洗刷不了了,还是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