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由得对那令自己慷慨赴死的“义举”也产生了怀疑,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了这样的诘问,象是在问初幼嘉和张居正二人,又象是在问自己,更象是在问上苍和神明。
不管是问谁,说出这等大逆不道之话也有悖圣人教诲和朝廷律法,张居正不得不赶紧打断了他的话:“柱乾兄,慎言!”说着,站起身来,将原本虚掩着的房门关紧了。
“太岳,何需如此谨慎?”初幼嘉苦笑一声:“今日柱乾兄与我鼓动举子闹事,又当面顶撞君父,已犯下不赦之罪,或许来锁拿我二人的缇骑校尉官差衙役早已赶往这高升客栈了。”
“我想倒不至如此。”张居正摇摇头说:“天子无戏言,皇上当着一干朝臣数千举子明明白白说过赦免了所有举子之罪,又怎会食言而肥?”
“太岳,你还是太年轻啊!旁人之罪可以赦免,柱乾兄与我乃是始作俑者,岂能得以幸免?”初幼嘉叹了口气:“唉!太岳,你乃珠玉之才,却非有此变故,今科甲榜之上必定有你之大名。愚兄也知道你本就是奔此而来的,却因你这两个不成器的兄长一闹腾,坏了你的锦绣前程……”
朝廷科举取士有定制,三年一次的京师会试,每科取进士几十至数百不等,共分三级,第一等是甲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