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芳没有想到这个化外之民竟然对朝廷之事无知至斯,不禁有些不耐烦了:“你这话说的奇!国子监为朝廷培养人才,监生非但衣食住宿一应开销皆由国家供养,每月还能领到半两一两的廪禄,又何尝要你自家承担!”
“入国子监求学历来由各地官府保送或是朝中大员举荐,在下不认识什么当朝大员……”
“话说的越发奇了!皇上已下了口谕,准许你们这科举子直入国子监,何需官府保送朝臣举荐!有人敢难为你,就是抗旨不遵,难道他们就不怕国法吗?”
这个理由本是海瑞的托词,见他逼问上来,才不得不说:“吕先生有所不知,皇上虽有恩旨,准许我等举子入国子监就学备考,但在下家中还有老母要奉养,回乡读书既能就便照顾她老人家,还能做些农活贴补家用……”
吕芳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遇到了这么个不开窍的倔驴,要不是主子再三吩咐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好言劝说他留下来读书,还将这个问题提高到了安抚边远省份和执行民族政策的高度,他当时就想拂袖而去!
忍了又忍之后,吕芳才强压着火气问道:“那海举人日后又做何打算?可是不准备再入科场了?”
“既已进学,怎能不入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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