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主子还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朱厚熜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这才发现吕芳早已是泪流满面,不禁长叹一声:“你这人,要让朕说多少次也能改改你那臭毛病?堂堂大明内相,动不动就哭鼻抹泪的,成什么样子!”
“主子……”吕芳哽咽着说:“君忧臣辱,君辱臣死,是奴婢没有替主子看好这个家……”
见吕芳又动了真感情,朱厚熜忙开玩笑说:“越发说起昏话来了!尽管朕确是把宫里宫外一大半的家都交给你当着,但你也不必说了出来。这种话若是记在朕的《实录》上,后人少不得要骂朕‘置内阁如虚设,以家奴治天下’,你主子优游倦政的昏君之名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吕芳固执地说:“是奴婢的差事没有办好!主子将东厂和镇抚司都交给奴婢,奴婢也没有能尽心王事,其罪之大,已不可以昏聩名之。那陆树德原本是翰林院的编修,去年便有借弹劾户部马部堂为名,行诽谤君父攻讦新政之实的言行,手本都已写好,他的座师陈以勤携去找夏阁老讨主意,夏阁老看过之后,好说歹说劝阻了,还许了将他外放知府。后来吏部确实按着夏阁老的意思擢升他为正五品延安知府,他却再三再四推辞,内阁准其所请,着吏部将其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