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要与全天下的宗室勋贵官员士林作对啊!”
吕芳在他的面前却不敢有一丝欺瞒半点谎言,老老实实地说:“回主子,此话非是奴婢自己想的,而是严嵩当年给主子进献的敬天修醮的青词中的话,奴婢觉得说的好,就留心把它记了下来。”
“哦,是严嵩啊……”朱厚熜沉吟着说:“他一个翰林出身的阁老,有这等文采倒不奇怪,其实朕当时也是考虑不周,论说起来他还是有才的……算了,他在士林清流中名声可不大好,时下士林正在跟朕闹别扭,也不好再生事端,还是让他继续抄书吧!”
“主子虑的是!”
朱厚熜说:“你方才说不能这么纵容那陆树德,免得被那些对新政不满的人误以为朕软弱可欺,这话说的都在理,可是那些举子那样闹腾,朕都不追究他们的罪过,如今却要惩处上疏谏言的人,似乎有些不太好办……”
“回主子,这事还不能明着处置,那陆树德不经过通政使司,自个跑到禁门来递奏疏,可见还算是个存了良知,谨守人臣之道的人。”
“那你为何却说不能饶过他?”
“回主子,无论如何他詈骂君父便是犯了不赦之罪,而且能在禁门之外脱了官服上疏,可见他已铁了心要劝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