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芳见主子的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忙拧了一块帕子递给主子。朱厚熜机械地接过来,胡乱在头上抹了一把,将帕子扔在了御案上,说:“大伴,若是那样,你主子就让天下人骂死了!绝对不能让那个狂生做出那种震惊天下之事!快,快令镇抚司的人将他抓、抓起来,不要让他跑了!”
“主子不必担心,他跑不了也不会跑。”
“为何不会跑?”
“他既然已经遣散了家人,又将官服脱掉扔在了禁门之外,可见已抱定必死之心,奴婢这才料定他不会跑。”
“哦。”朱厚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有没有备下一口棺材?”
“棺材?”吕芳疑惑地说:“奴婢愚钝,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朱厚熜长出了一口气:“朕还以为我大明又要出一个海瑞呢!”
吕芳更加疑惑不解:“海瑞?主子可说的是那海南来的举子,如今在国子监当监生的海瑞?”
朱厚熜回过神来,自嘲地一笑:“朕如今方寸大乱,也不晓得自己在说些什么,你就当没听见好了。”
见到主子被一个臣子搅成这个样子,竟然胡言乱语起来,吕芳心里更加难受,便忍不住将自己来东暖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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