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让到书房。
严嵩父子也不避奉茶的佣人,一进书房就给夏言跪下了:“请夏阁老为我父子二人做主啊!”
“这……这……”夏言被弄了个措手不及,赶紧拉着严嵩的袍袖:“严大人,使不得,使不得!”然后板着脸对严世蕃说:“东楼,纵是有天大的委屈,也不该窜唆着令尊做这等失礼之事,倒要折杀本辅了!”
见夏言称自己为“严大人”,称儿子为“东楼”,严嵩知道夏言的心里终究还是没有完全原谅自己,便反手握着夏言的手,说:“此事不怪小儿,实因老朽无能,一乃失爱于君父,二来获罪于阁老,官场士林对老朽多有责难,更累及小儿为他人所辱,老朽愧为人父啊!今日携小儿前来,一是为求阁老主持公道,二来老朽想给皇上写本,恳请皇上恩准致仕还乡。往昔虽多有得罪之处,且请阁老看在乡谊情分上,照顾小儿。”
“严大……惟中兄(严嵩的字),”夏言终于改口了:“你这又是为何呢?陈学士门下举止失措,玷污官箴,老夫闻之也不胜骇然,正欲前往他府上责其约束门下,你却已来了。既然如此,本辅便代他向你惟中兄及东楼赔罪……”说着,就轻轻挣脱了严嵩的手,拱手向严嵩父子做了一揖。
严嵩连忙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