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徒最为看重的礼仪道统,得到了不少中低级官员和士林清流的同情和支持,而这些人又与以清流习气著称的翰林院那帮词臣同气连枝,如今见到翰林院的清流在严党攻讦之下处境岌岌可危,自然要以义气为重,广为声援。
这场纷乱的意气之争在尊礼派一位都察院御史上疏参奏严嵩之后,变得越发的混乱起来。
严嵩自正德十一年重返仕途后,多在翰林院、国子监等政治斗争相对较少的地方任职,而且还曾多年居官南京。在“大礼议”之争最激烈的前期,严嵩除了在拜谒显陵之后极言祥瑞,被官场士林耻笑之外,并没有过深地卷进这场斗争的漩涡中,得以自保;而在礼议之争后期,由于他已得夏言举荐升任礼部尚书,在为嘉靖生父兴献帝上尊号配享太庙这件大事上再也躲不过去,就铁了心地不惜背上骂名,完全顺从皇帝的意思,安排了极其隆重的礼仪典礼,并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在祭祀礼毕后,写了《庆云颂》和《大礼告成颂》,成为宣告皇上赢得大礼仪之争全面胜利的一曲颂歌。他也从此走上了“柔媚之臣”的道路,对嘉靖言听计从,也得以平步青云,更被人们视为议礼派后期崛起的一位大将。因此,在议礼派的官员看来,严嵩虽为人卑劣,曾以阴谋将夏言赶出朝堂,但这终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