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自家博取忠名,要把恩师他老人家害死啊!腐儒误国!腐儒误国!”
妻子进来收拾茶具,看他怒骂不休的样子不禁宛尔一笑:“老爷,人早都走了,你纵是骂的山响人家也听不到。既然事态紧急,何不去给夏阁老说上一声,让他也可早做防备?”
“这……”高拱迟疑着说:“他们自家不去,俺去不是显得好似俺在出卖他们一般?”
“俺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晓得是或不是,不过俺倒觉得老爷你也跟那赵大人一样过于清高了些个……”
妻子婉转的劝慰使得高拱茅塞顿开,忍不住笑着说:“孩儿他娘,你说的对!那帮酸秀才都晓得说他娘的‘知我罪我,非所计也,我自问无愧于心便是了’,俺去禀报恩师一声有何不可!”
天不作美,高拱赶到夏言府上之时,才得知夏言今日轮值,歇在内阁了。等他匆匆赶到内阁,却又听书办说皇上召见夏阁老与兵部丁部堂与侍郎曾铣议事。
高拱一直还当着皇上的秘书,知道皇上如今勤政,真可谓是宵衣旰食,既然深夜急召内阁大臣与兵部两位堂官议事,想必所议之事非同小可,一时半会且回不来。内阁机枢重地可不是自己这么一个五品小官等人的地方,只能悻悻然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