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夏言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这么大的事情,你事先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把本子先送了上去,你眼中还有我这个座主吗?”
“学生……学生也晓得事体重大,不愿意牵连恩师……”
“你……”夏言被这个迂腐的门生气得说不出话来,事到如今,他还说不愿意牵连自己,真以为皇上和那些虎视眈眈的高仪杨慎等尊礼派官员都是傻子吗?大概也只有这帮一直在翰林院里读死书的迂腐书生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
赵鼎见恩师已没有了往日那胸有城府处变不惊的宰辅气度,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忙说:“学生虑事不周,不过确是对新政有异议,骨鲠在喉,不吐不快。若有连累恩师之处,还请恩师海涵。”说完之后也不敢多停留,一个长揖,赶紧溜出了夏言的值房,只将他的恩师、内阁首辅夏言气得七窍生烟。
忐忑不安地等待了一个上午,夏言一直没有等到皇上传来口谕召他进宫责问斥骂,到了下午时分,他终于忍不住了,胡乱拿了两具奏折便写贴子求见,想看看皇上是否已经看到了赵鼎等人的奏疏。
赐坐如常,看茶如常,奏事之时君臣晤对亦如常,皇上还将他亲自送出了东暖阁,夏言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跪在东暖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