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夏言那座气宇恢弘的太师府里出来,赵鼎等人都是灰头土脸,不少人眼眶之中还噙着泪水。
就在刚才,他们的恩师、内阁首辅夏言将他们叫到府邸,劈头盖脸地痛骂了一顿,因在自己府邸,座下又都是自己的门生,也顾不上什么宰辅气度什么师道修养,话说的很不中听,象“酸腐秀才后生小辈不好生读书,任事不懂还要妄议朝政”这样的话都是客气的,赵鼎等人被训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虽是一肚子的委屈,却不敢出声反驳。
这也不是夏言仗势欺人,他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自东暖阁回到内阁的,更不记得如何熬到了下值时辰。此刻一整天的提心吊胆都化为满腔的怨气和冲天的怒火,全部撒在了这十六名不成器的门生头上,一直到口干舌糙才挥挥手将他们赶了出去。
出了夏府的大门,齐汉生悄悄地问赵鼎:“崇君兄,你说我等如今该如何是好?”
赵鼎把眼睛一瞪:“莫非子誉兄(齐汉生的字)怕了么?”
说真的齐汉生确实有点怕,但在一干同年面前自不能承认,便咬牙说道:“既然敢会同崇君兄一起上疏,我齐汉生便已将身家性命置之度外!”
“好!”赵鼎赞了一声,然后抱拳团揖,对众位同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