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拒绝?若是怕朕怪罪不敢具名,为何现在又过来跟朕斗法?!”
“回皇上,微臣不是怕得罪皇上,实是因臣不敢苟同他们对于新政的看法,故不愿与他们一起具名上疏。”
原来高拱不是因为惧怕皇权而不敢具名上疏,朱厚熜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感到了一丝欣慰,怒气也稍微缓和了一点,便问:“这就奇了,你也是自幼便习孔孟之道,经县试府试乡试会试一路走过来的科甲正途出身,为何却又不赞同他们的看法?分明是口非心是,犯下了欺天之罪。”
自赵鼎那日找他具名上疏之后,高拱就深入思考过这个问题,虽还没有完全考虑成熟,也大致理出了个脉络。身为人臣,君父有问不敢不答,加之皇上已经怀疑自己的用心,高拱便寻着自己的思路,将自己对于程朱理学和阳明心学的反思以及那“救时”、“致用”的实学思想给皇上讲了。
尽管听得不大明白,朱厚熜还是大感兴趣,转怒为喜道:“如此说来,倒是朕错怪你坦荡无私的高肃卿了。你还真不是赵鼎那等死读书读死书的人,难得,难得!我大明若是一半士子有你高拱这样思想进步之人,朕也就不必为个新政被天下士林骂死 !”
高拱颇难为情地说:“臣管窥之见,当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