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子粒田征税说个“不”字。但那些贵戚勋显可就不一样了,他们早就对此恨得咬牙切齿了。
那些贵戚勋显一个个吃着朝廷一品俸禄,坐享万亩子粒田的半数收入,乡下有田庄,城里有店铺,都富得流油。可是,正应了那句“为富不仁”,他们只想着家中那万亩良田每年只抽取五分收归国库,也有几千两银子几千石粮米,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足以让那些钟鸣鼎食的豪富权贵也食不甘味,卧难安寝,就如同剜了心头肉一样,都认为自己才是新政最大的受害者。皇上此前惩处了反对新政的沂王和荆王,其他贵戚勋爵都安宁了一段时日。如今官绅士子一闹起来,他们立时就不安分了,许多人也跟着朝臣上本子参奏弹劾内阁各位阁老和户部尚书马宪成,还在上朝下朝之时当着夏言等人的面指桑骂槐,说什么“对皇上的赏赐也要抽分子拿彩头,这是哪门子的王法?如此下去,早晚有一天得打嗝缴税,放屁认捐”。
这还都是明里闹事,至于暗中推波助澜鼓动官员上疏,私底下写诋毁新政的匿名揭帖画谤画,互相串连泄愤闹事,简直无时不有层出不穷。还有人将举子罢考、陆树德自杀以及午门廷杖等事件编成儿歌教京城里的小孩、乞丐四处传唱,大肆渲染这场让皇上丢尽面子的新政之争,将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