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为重,暂时将矛盾搁置。大敌当前,他不愿意多纠缠这个问题,便说:“如今局势危急,其他事体皆可放在一旁,我等君臣要赶紧商榷议定战守大计。诸卿家若有良策快快道来。”
这么大的事情,夏言、李春芳等人都不敢随便说话,只有翰林院掌院学士陈以勤第一个跪了下来上奏,说鞑靼虏贼与仇逆叛军合兵一处,其势必不可挡,而眼下京师空虚,建议朝廷即刻迁都南京以避其锋芒。
迁都一事非同小可,陈以勤此议一出,诸位大臣都大惊失色,连朱厚熜都震惊了,一时竟想不出话来反驳他。
见皇上还在沉吟,陈以勤更进一步说,此前由举子罢考风波引发的一系列朝政之争以及今次仇鸾公然谋反都表明新政不得人心,为国朝江山永固计,请皇上顺应民意下旨废除新政……
朱厚熜冷笑一声:“正统年间土木堡之变后,瓦刺大军进逼京师,也是你翰林院出了一位侍讲学士徐珵,哦,便是其后谋划‘夺门之变’,更以谗言鼓惑英宗先帝,致使匡扶社稷的功臣于谦于廷益被冤杀的那个徐有贞,他建议朝廷南迁以避兵祸。陈学士,你可还记得当日于谦是如何回答他的么?”
朱厚熜怒视着陈以勤,一字一顿地说:“倡议南迁者乃是怯懦无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