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万钧的凛然天威压下,陈以勤俯身在地,簌簌发抖,不敢再说话了。
这个死老头子真是个榆木脑袋,门生陆树德弹劾他逢迎君上附议新政,他就急着撇清自己了!朱厚熜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说:“朕方才说过,御前议事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朕不会做那诛心之举,自然不能食言而肥。不过你这言论与仇鸾逆贼如出一辙,想必也是认为新政‘乱祖宗之成法,毁国朝之根基’,要‘清君侧,正王道’了吧?”
“臣……臣不敢……”
朱厚熜说:“你是老臣,朕不怀疑你的一片忠心,不过朕也不忍心你老迈之年还为朝廷操劳,今日便准你晋从一品,加少师衔致仕。时下兵祸方起,想必道路也不甚太平,这几日就委屈你回家闲住,待朕平定了眼下这场大乱,再派人礼送你还乡。夏阁老!”
正在为陈以勤感到惋惜又感到庆幸的夏言赶紧躬身答到:“臣在!”
“翰林院汇聚天下英才俊杰,等闲之人还震不住他们。徐阶是状元,又曾任国子监祭酒,不若由他暂代翰林院掌院之职如何?”
夏言知道,尽管嘉靖新政中财税改革引起了许多非议,但新政却是自徐阶主持的嘉靖二十一年京察而始。徐阶秉承圣意,将那些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