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熜才渐渐平息了情绪,轻声问侍立一旁的高拱:“这是你为营团军所制的军歌?”
“回皇上,是臣选的。”高拱偷眼看看皇上,小心翼翼地说:“不过,臣不通音律,乃是当日受命为营团军监军之时,求着臣那罪员同年赵鼎给谱的曲子。”
“赵鼎啊……论说起来他也是个有才之人,可惜不识大局……”朱厚熜突然说:“你当日求朕让他们在京城歇息养伤后才遣回原籍,朕未曾准你所奏,你可知为何?”
高拱当日曾为此事被皇上骂做“妇人之仁”,见皇上突然又提及此事,忙说:“那等罪员不能上体圣忧,非议新政干扰视听……”
朱厚熜打断了他的话:“还在埋怨朕当日责骂你吗?那等境况,朕又怎能准你所奏!实话告诉你,即刻将他们遣回原籍是你恩师夏阁老的主意。”
高拱不明白这样的主意怎会出自恩师,不禁有些**。
朱厚熜微微一笑,说:“师者,并非只是传道授业解惑而已,你可知道,着锦衣卫搭漕船将其遣回原籍也是你恩师的主意……你是朕一直看好之人,要好好跟你恩师学着点!”
高拱恍然大悟,念叨了一声:“师相……”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明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