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不晓得是谁给皇上出的主意,要皇上恩准京畿近郊百姓逃往内地,无所可依者也尽数迁入城中,如此大费周章,闹得人心惶惶,也才出现眼下这种混乱局面。”
俞大猷说:“咱们自家兄弟说话,小弟以为皇上所定下的那‘坚壁清野’之法倒是对付鞑靼虏贼的良策。肃卿兄也知道,鞑靼劳师远征,运送粮秣辎重绝非易事,便是他鞑靼军卒只食牛羊肉,不需粮米,那几十万匹马、几十万头牛羊一日要费多少草料?若不得掳掠自百姓,他便要自家分兵去筹办,我等打赢这一仗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高拱叹了口气说:“唉!话虽如此,只是数以百万计的百姓迁徙以避兵祸,还不知道有多少死于道途之中。安置难民、日后再组织他们回乡,更不知道要靡费多少国帑。”
俞大猷却没有他想的那么深远,便随口应道:“肃卿兄是宰辅之才,自然看的远……”
倒是高拱坦然承认了自己过于杞人忧天:“其实是你志辅兄说的也在理,火都烧上房,也便顾不得家中的坛坛罐罐了。可惜皇上新政初创,好不容易才得一点起色,却被鞑靼虏贼和仇逆全毁了!”
“肃卿兄也不必过虑,”俞大猷安慰他说:“北虏南倭,总是要闹腾的,我等背靠坚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