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由镇抚司接管了京城的治安。镇抚司声称恐有敌方间谍和不法之徒趁京师大乱之际谋害朝廷重臣,加强了对内阁学士和六部九卿等大臣的“保护”,连各部衙门四品的郎中每人都配备了至少两名缇骑校尉贴身护卫不离左右。这样的安排虽然给官员正常生活造成了一定的不便,但在这种非常时期,尤其是仇鸾公然反叛之后,官员们人人自危,担心朝廷骤兴大狱广为株连,本就不敢随便走动,也就颂扬着皇上的圣德,接受了皇上的恩典。
镇抚司干这些事情拿手,但维持治安却不是他们的专业,而皇上动辄就要移驾兵工总署或是各军视察战备情况,吕芳生怕在这个当儿出什么岔子,这几天一直待在五城兵马司衙门里,召见刑部和顺天府衙门的官员布置京城警备之事,连京城各巡警铺的班头都有幸得到了大明内相的亲自接见。司礼监的一摊子事儿就只能留给了那几个秉笔太监。如今实领司礼监掌印之职的,正是兵杖局管事牌子刘用的干爹、秉笔太监石祥。
石详自然不会胳膊肘往外拐,而且他本就是暂时代理几天,也不想担这么大的干系,与他那干儿子刘用一样,敷衍塞责几句,要旨还是打发高拱回去具文呈报有司。
出了司礼监值房的门,高拱只觉得无比的愤懑积压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