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这下才明白,自己莫名其妙地冲着吕芳发了那么大的火,竟然连什么事情都没有告诉他,但他却不好意思自认自己的过失,便说:“都是让你们这帮人把朕给气糊涂了!高拱,你来说,让我们大明的内相吕公公听听,他手下都养了怎样的一帮奴才!”
高拱也知道给皇上台阶下,赶紧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吕芳讲了一遍。
听了之后,吕芳心里隐隐觉得无论是皇上还是高拱都有些小题大做,但想想局势危急至斯,他们肩上的担子也确实是很重,难怪他们都会如此愤怒,便愤恨不已地说:“这帮狗奴才,真真是些个钱痨,为了一点银子,连命都不要了!奴婢恳请主子恩准,将兵杖局那几个狗奴才发往提刑司以祖宗家**处。”
朱厚熜嘲讽道:“是赏二十篾片还是打四十板子?你吕公公是活菩萨,当不了恶人,也不肯当恶人,恶人还是由朕来当吧。兵杖局管事牌子刘用枭首示众,管库太监剥皮楦草,宫里所有挂玉牌的内侍都去给朕观刑。你告诉他们,都说宫里便是他们的家,谁要是往朕的脸上泼脏水,便是连家都不要了,你吕公公能容他,朕能容他,老天爷也要收他!”
这样残酷的刑法被皇上用这样轻描淡写的口气说出来,吕芳和高拱都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