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嵩轻蔑地摆摆手,说:“还用问么,还不是新政闹得!”
“新政?爹是说子粒田征税么?仇鸾被朝廷扔在那苦寒危险之地,终日里提心吊胆。鞑靼进犯,他丢了大同也是死路一条,不得已才扯旗造反,这都好说。那些公侯勋贵安安稳稳地待在京师,任事不干,吃着一品的俸禄还坐享万亩赐田收项,竟也要造反?依儿子看来,他们真是些钱痨,为着几两银子几石米,连命都不要了!”
“也不尽如你所说的这般,他们见着如今城外战事吃紧,就蠢蠢欲动了。”严嵩愤慨地说:“哼,京城官军百姓万众一心舍生抗敌,那些事受皇恩的公侯勋贵却生出这不臣之心,逆天之罪,令人发指!”
“他们祖宗匡扶社稷才挣得这世袭罔替的爵位,若是在天有灵,知晓他们这些不屑子孙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气也被他们气杀了!”严世蕃附和着父亲说了一句,然后问道:“对了,爹,陈以勤那个老东西平日里素不与那些公侯勋贵来往,怎地今次却与他们搅到一起,就不怕事败之后诛灭九族么?”
“那种食古不化的老顽固,谁晓得他做何之想。”严嵩道:“诛灭九族也是他咎由自取。”
“他们可说要如何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