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扬的严氏父子,陈以勤那个迂腐方正的书呆子起心谋反的可能性要小很多!
但再重的猜忌再盛的疑心此刻也得搁下,朱厚熜淡淡地对严世蕃说:“起来吧,参与谋逆之人想必也不会死绝,拿获之后交由镇抚司严加审问,五木之下,谅也无人敢不招供。是与不是,只要一审,真相便会大白于世。”
这话在严嵩耳边无异于一声惊雷,很明显皇上已经起了疑心,赶紧跪下,想要说话想要喊冤,却又想到这半天多来自己所受的那些惊吓,不由得一阵悲上心头,趴俯在地上痛哭起来。严世蕃也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跟着父亲一起俯地大哭。
薛林义得意地说:“此刻才想到向皇上摇尾乞怜,是否也太过晚矣!照我说来,当初便不起这不臣之心才是。如今倒好,害了我等几家不说,还要搭上你严家上下百十来口子的性命,何苦来着!”
他这番嘲讽的话实在有些画蛇添足,朱厚熜觉得他说的也太过轻松,完全不象是一个犯下了谋逆大罪,抄家灭族只在旦夕的人所应该有的正常反应,不由得对他的话又产生了怀疑,便伸手将严嵩扶了起来:“严学士不必担忧,无论怎么说你父子都有匡扶社稷之大功,有冤情,终可昭雪;是过错,回头是岸;朕自然会秉公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