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仕回乡却无必要,朝廷与朕旦夕也离不开你这样的社稷重臣、国之干城,不妨在京休养调理,内阁之事可委于次辅翟阁老与其他阁员办理。”
夏言磕下头去:“君父有命,臣子固不敢辞。怎奈罪臣樗蒲之才,难当大用,事主不效匡扶之力,用事难收社稷之功,尸位素餐只会怠政误国,上负圣心,下愧臣民……”
朱厚熜不由分说地打断了他的话:“朕为天下留卿,卿不必再辞。”
见皇上已经流露出不耐烦的意思,夏言也不敢再行推辞,便说:“微臣谢皇上恩典。微臣还有事要奏请皇上恩准,礼部两位堂官尚书高仪与侍郎杨慎均已殒身国难,部衙长官佐贰皆已出缺,恐耽误为各位殉国忠臣议定追谥一事。武英殿大学士严嵩德高望重,才具超凡,又曾执掌礼部多年,通晓部务,微臣以为可由其复任礼部尚书。”
荐拔部院大臣该由内阁会同吏部商议酌定之后上呈御前由皇上裁决,但严嵩当初与夏言一样,都是以礼部尚书入阁拜相,后被皇上斥退出阁之后,虽由礼部侍郎高仪先署理部事,继而接了尚书大印,却也未曾下旨免除其礼部尚书之职,也就是说还为他保留了礼部尚书与翰林院掌院学士的虚衔,在部衙堂官缺任的情况下,以虚衔改任实职自然要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