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任,且要尽心履职,以报皇上浩荡天恩。”
“学生谨尊恩师教诲。”答话之时,高拱垂着眼帘只看夏言眼睛以下的部位,这固然是寻常师生对坐晤谈时,学生该有的尊师之礼,但高拱又是那种“率性自然,不拘小节”的性格,加之与夏言师生情分却非同一般,以前倒是很少如此。
夏言自然知道学生因何对自己不满,本想索性将师生之间那层窗户纸捅破,多年宦海浮沉练就的内敛养气功夫使他将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合上眼睑,象是要小憩片刻。
上了大轿之后,高拱本想借此机会与恩师好生长谈一番,见恩师如此,也闭上了双眼。可一闭上眼睛,方才朝会上的那一幕幕令他惊诧甚至于愤懑的情景就不由自主地再次浮现在眼前,让他怎么也难以定心安神。过了一会儿,他又睁开了眼睛,想要挪动一下身子,稍微一动,甲胄的叶片却发出一阵刺耳的碰撞声,他慌忙瞅瞅夏言,发现夏言还在闭目养神,这才放下心来。
仿佛进入了入定状态的夏言微微一笑:“想说什么就说吧,你高拱本就不是心里能藏得住话的人。”
“学生不敢。”话虽如此,高拱却还是忍不住了:“学生只是不明白,师相素来以家国社稷为己任,值此国难之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