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难,若你日后坐上内阁首辅那张椅子,你就知道为师今日为何这样做了……”
高拱沉默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若说师相请辞病休以及举荐严嵩父子出任要职等事都因昨晚皇上盛怒之下有这样的口谕,师相为全忠名,不愿违抗君父之命的话,皇上要师相举荐贤能之臣接替忠勇殉国的韩部堂掌刑部大印,师相为何却三缄其口,莫非真要听凭严嵩那等奸佞之臣把持朝政吗?”
“严嵩把持朝政?”夏言微微一笑:“内阁不是还有翟阁老和李阁老吗?”
“李阁老已被师相奏请皇上专管军务了,至于翟阁老……” 高拱负气地说:“莫说他还是个名不正言不顺,因师相病休停职后暂掌内阁事务的次辅,就算他当上了首辅,票拟大权还不是要落到严嵩手上?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却不曾想嘉靖二十一年迄今不过两年,朝局竟又转了回来!”
“皇上于开嘉靖新政之时曾说‘时移世异,变法亦宜’,如今事过境迁,换个人来掌朝政也未尝不可。”
高拱诧异地看看一脸醇和的夏言,怔怔地问道:“师相的意思是皇上要改弦更辙,废弛新政?”
平日里一向冷峻内向不苟言笑,在学生面前却总是温厚醇和的夏言此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