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房拜谒,就听到翟銮在外面说:“严阁老在否?翟銮特来拜望。”
严嵩慌忙起身出迎:“失礼失礼,严某后进,该当前去拜见翟阁老才是,怎敢劳动翟阁老玉趾。”
两人分左右站定之后对揖见礼,严嵩硬要把翟銮让到上首,翟銮死活不肯,严嵩道:“翟阁老如今是首揆,严某只能叨陪末座……”
翟銮忙说:“严阁老说笑了。翟某如今仍是次辅,只不过因夏阁老养病,暂署内阁事务而已……”
“是是是,严某失言,失言。”严嵩躬身拱手,道:“次辅于阁员也是上宪,若是翟阁老不愿上坐,严某只好站着领训了。”
翟銮这才侧着身子坐了下来,刚刚坐定,严嵩也不叫内阁中书舍人进来上茶,自己亲手倒了杯茶双手奉上。
这是持弟子之礼,翟銮慌忙又站了起来,侧身避让:“岂敢如此,岂敢如此。翟某与严阁老乃是同年,忝为同僚,怎能当此大礼。”
“承蒙翟阁老认严某这个同年,严某就腆颜叫翟阁老一声‘仲鸣兄’。”严嵩坚持将茶双手举在翟銮的面前,说:“请仲鸣兄接了这杯茶,严某还有话要说。”
翟銮不得不接过了严嵩敬上的那杯茶,嘴里念叨着说:“惟中兄折杀翟某